去年的今天,清晨早早就醒了,其实几乎一夜都没睡踏实。护士五点多就来询问,记录从昨晚到早上的饮食、睡眠、血压和体温。七点半,手术室的护士就推着手术推车来接我。这时的我却很平静,好像我不是去做手术,而是出门儿。
躺在手术推车上,乘电梯,穿走廊,头上那一晃而过的一盏盏明晃晃的灯,让我想起好多电影或电视剧里病人即将推入手术室的场景,我就是那里的主角。咣当一声,我被推进了手术室,等待手术。一个又一个做手术的的病人被推进来,并排躺在那里。护士不时询问每个病人,冷不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我依然感觉自己还是很平静,不冷也没有不舒服。
我再一次被推走,推进第六手术室。手术室里有七八个医护人员,各做各的,忙忙碌碌,井然有序。护士把我推到手术台旁边,我自己挪到手术台上躺下。护士让我脱掉身上的衣服。我动作有些缓慢,一位男大夫很绅士地帮我拉起被子遮挡。我盖着被子身无寸缕地躺在手术台上,静静地看着他们围着我有序地忙着:有的给我戴上氧气罩,有的询问并记录,有的清点手术器具。这时,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坐在我头旁边,固定我的右手,一边和我聊天,一边将稍粗些的针头扎入手腕皮下。一阵钻心的痛遍布全身,我转过头不敢看了。旁边的一个女医生指导他再扎深一点,我感觉更疼了。我明白了——全麻,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过了一会儿,感觉有人叫我,勉强睁开眼睛,看到周围有几个人看着我,有声音好像在问我。我稍微清醒——手术做完了。我弱弱地问了一句:“良性还是恶性?”简单的两个字“切了。”我闭上眼,不再说话了。
我迷迷糊糊地被推回了病房,躺在床上,耳边时不时有滴滴的声音。感觉自己被钉在了床上,不能动弹。只见手上是输液针,胸部紧绷绷地缠着白布带,左胸的位置连接了两个引流管,下面是导尿管,我一动不动地躺着,浑身哪儿都疼,犹如上刑一般。我问老伴儿几点了,他告诉我中午十二点多。
因全麻的缘故,术后不能吃饭喝水,只靠输营养液维持体内的需要,得等六个小时以后才可以进食。望着头上那大大小小的输液袋,真不知道要输到什么时候,昏昏沉沉地我又睡过去了。
晚上六七点钟,我醒了感到很饿,就让老伴儿去问大夫可不可以吃饭。其实,以前经常护理老爸,知道及早恢复饮食可以提高身体的免疫力,更快地恢复体能。大夫同意我少量进食。老伴儿喂了我一些小米粥和蛋花汤,又喝了水,感觉自己有精神了,但那个晚上是我这个“戴枷之人”又一个难眠之夜。那一天更是我这一生难忘的一天,并经常在脑海中,犹如电影般反复播放,印象极其深刻!(原创)
............试读结束............
查阅全文加微信:3231169 如来写作网:gw.rulaixiezuo.com(可搜索其他更多资料)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,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。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,不拥有所有权,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。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/违法违规的内容, 请发送邮件至 3231169@qq.com 举报,一经查实,本站将立刻删除。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rlxzw.com/6496.html